跪拜,是古代一种礼节。跪君主,体制使然,跪长者,道德伦常,跪天地,敬畏自然,当然在文化革新中,这种类似的繁文缛节基本上已经消失殆尽。不过正是因为去除了三六九等的传统内核,如今下跪逐渐由礼节转变为一种姿态,其对象反而增多了。
当然,抛开礼仪层面,如今的跪可以分为两大流派:那就是跪求和跪舔。跪舔盛行于何处,历史自有公论,只能说跪舔者多姿势观,舌苔发黄,显然中毒已深。而跪求,则日渐盛行于商业行为中。
尤其是在国产电影行业中,跪求票房或者拍片这一行为似乎正在日渐盛行。好比《闪光少女》,在国产青春片中好歹算得上是独树一帜,口碑秒杀一众无病呻吟的套路化影片,然而转眼间这点好感却全被主创人员的“闪跪”败光。
这也不由得让人对国产电影起疑:这些年,国产电影难以雄起也就而已,为何膝盖也变软到这个程度了?而以卑微的姿态跪求票房,一部影片又会有什么高度可言?
取舍之间,凹凸立现
在古代,生死一瞬,才能看出同为仁义之学教导下的差别选择,贪生者遭人诟病,赴死者后世推崇。如今,利益面前,更能考验差别个体于正反两面倾向的取舍,在恶意中泯灭良知,还是在谄媚中放弃尊严,这其中的考量不但贯穿于个人和社会的生活细节,在讲究利益最大化的商业经济中,更会多维彰显各方主体的价值取向。
不过营销策略在其中略显差别,一般的商业行为能够相对简单地按照法律或者道德,判断是非,但营销一事,因素质依附于商业主体、且没有固定形式,反而缺少强制性界限,似乎舆论也只是将其以成败论结果。因而随着营销策略的不限发展,丛生乱象不停触及某些人性底线,套路化方式更招致反感。
以《闪光少女》制作人集体下跪一事为例,尽管国产小成本电影处境艰难,但少有以人格屈辱的姿态为影片造势,尤其是少了方励曾经为逝者遗作呐喊的悲壮情怀,此举更像是刻意为之的一次失败营销。
其一,所谓的报歉,只是个难以深究的幌子。理论上讲,自身宣传不到位,票房欠安就是制片方和制作人承担的结果,这是因果循环,其中没什么歉意可言,那所谓的致歉理由是指因为影片宣发失败,致使不雅观众错失了一部好电影吗?不得不说,这种表述明明站在不雅观众的角度,却带有一种迷之自信的推广,难免传达着一种生硬的理念。
其二,素质上是一部迎合主流群体的商业电影,有什么理由卖惨。国产大片横行于市,挤压成千上万小众影片的保留空间,这是市场规律使然,但尽管如此,小成本电影依然层出不穷地涌现,这意味着其中不乏抱负主义者,也不乏以小博大的赌徒。
如果简单区分的话,前者往往以曲高和寡的文艺片示人,这或许已经决定了商业利益素质上难以顾及,也就是竞争中的真正弱者,而后者自己立意于主流市场,往往更容易催生出影片黑马,这才是最终目的。因而,《闪光少女》以二次元文化和青春元素为定位,比拟其他小成本影片,已经具备了某些市场优势,但我们并没有看见其他影片以如此有争议的形式吸引关注,那《闪光少女》又有何理由卖惨呢?
其三,保留从来不是下跪的理由,取舍之间,凹凸立现。同为小成本影片,《冈仁波齐》和《闪光少女》走的完全不是一条路,可正是这种鲜明的对比,折射出后者的尴尬。一个是讲述11位藏民穿越2500多公里、横跨高原四季磕长头朝圣的非大众化影片,导演在西藏历时一年时间完成,而另一个是对应青少年群体、反映热血青春的主流文化作品,拍摄环境没法相提并论。
但现实是,《冈仁波齐》从没有刻意强调制作过程的辛苦,也没有采用另类的宣传手段博人眼球,真正以影片的立意和深度取得了一次令人尊敬的成果,而《闪光少女》却选择了在风险中抛弃自尊、自降格调,沦为笑柄。
“卖惨式”营销,过犹不及
其实,卖惨正在逐渐渗透到商业活动,乃至普通网民的日常生活中。综艺节目中冠军的演讲词永远都是煽情式的励志,互联网初创公司时时时地公布一封“致大佬”的哀告信件,明星人设往往希望将“惨”升级为标签,而影视宣发,无论是大片制作还是小成本电影,都愿意站在弱者的角度陈述问题,以图引导舆论偏向自我。
但是因为牵扯的商业利益只是冰山一角,事实上营销者难免有些在拿不雅观众当猴耍的意思。别的当这种模式不停地被他人复制,可能也就是意味着效应减弱,甚至还会出现负面影响,也就是所谓的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