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月 5 日上午,随着一架中国民航包机降落在吉林长春龙嘉机场, 77 名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嫌疑人被我公安机关从斐济押解回国,涉及诈骗案件 50 余起,涉案金额 600 余万元。
这是我国首次从大洋洲大规模押回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嫌疑人,也是本年公安部通报的第 6 起跨国打击犯罪的案件。
公安部刑侦局副局长陈士渠体现,我们决心不管犯罪分子把窝点设在哪个国家,无论离我们有多远,我们都能把他打掉。
近年来,网络电信诈骗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诈骗团伙将团伙从中国境内转向了境外。他们利用网络改号等手段实施犯罪,这类案件数量超过全部电信网络诈骗案件数量的一半。
这些跨国电信诈骗犯罪案例都有着跨越多国、公司化运营和金额重大的特点。“低成本、高收益”的诱惑,让更多犯罪分子加入电信诈骗的行列。
东南亚国家:跨境犯罪热门聚集点
事实上,在更早的时候,这些诈骗分子还是盘踞在国内行骗的。
大约 2004 年摆布,台湾的诈骗集团在福建等地招募成员,将电信诈骗引入内地。而沿海省份的作案人员从诈骗集团的话务员开始自“自立门户”,在其他省份进行诈骗活动。
此后全国电信诈骗案件高发, 2011 年、 2012 年、 2013 年别离案发 10 万起、 17 万起、 30 万起,年均增长70%以上。
(2011- 2015 年电信诈骗案件数量)
随着国内加大了对电信诈骗打击力度,公安部门针对电信诈骗出台的各种政策迫使犯罪分子纷纷在国外寻找窝点。
柬埔寨、泰国、马来西亚、越南、老挝等东南亚国家,则成了犯罪分子重操旧业首选的地方。他们将话务窝点设置在这些国家地理位置偏僻的区域中,然后“游击战”式地来回穿梭。
东南亚国家为何会成为跨境犯罪的热门聚集点?
一方面因为与中国相邻。例如云南省多个县市与缅甸、老挝国土毗邻;广西湘贵铁路与越南铁路相连;位置便当不但便利诈骗团伙转移,更便于从国内输送“人才”。
另一方面是,这些国家宽松的入境条件。泰国属于免签国家,柬埔寨、印尼等国属于落地签。诈骗团伙从国内“招募”的雇佣工多是以旅游者身份进入这些国家的。
公司化运营:国内高薪招募“话务员”
具体来说,每一起电信网络诈骗中,产业链上下游往往附着至少五个专业团伙:
l专司策划骗术、拨打电话的直接诈骗团伙;
l收集、盗卖个人信息团伙;
l收集管理非实名电话卡、银行卡卖给诈骗分子的团伙;
l在互联网上搭建诈骗网络平台并与传统通讯网对接及提供任意改号、群呼办事和线路维护的技术支撑团伙;
l专门负责替若干个诈骗窝点转取赃款的洗钱团伙。
诈骗团伙在国内高薪招募“话务员”,再赴境外窝点。这些人被从各地招聘后统一管理出国签证,乘坐同一航班出境。为了不让警方发现他们真正的目的地,他们每次都选择从香港中转,,再入境东南亚国家。
通常,拨打诈骗电话窝点、网络诈骗平台窝点、地下钱庄窝点往往藏匿于差别国家和地区。
在 2011 年,公安部牵头侦办的 928 专案中,利用互联网搭建改号平台的 14 名犯罪嫌疑人藏匿在山东、福建、广东、广西和台湾, 131 个诈骗话务窝点设在 8 个东南亚国家,转取款窝点则分布在印尼、马来西亚、泰国和台湾地区,在这起案件中,全国 31 个省区市的 1800 名群众共受骗2. 2 亿元。
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摧毁完整链条的跨境诈骗犯罪团伙是有难度的,所抓获的此类犯罪嫌疑人多数为处于犯罪链条末端的“取款人”。受骗赃款一般流往境外,给司法机关的破案工作和追赃工作带来极大困难。并且,通过在境外的遥控,其一旦失守,很可能逃之夭夭,制止犯罪的处罚。
冒充公检法为主诈骗金额巨大
随着公安机关对电信诈骗打击力度加大,将互联网科技应用到案件侦破过程中,跨境打击电信诈骗的成效日趋显著。
2016 年 4 月 23 日,贵州省公安厅公布“12.29”特大电信诈骗案告破。该案件是目前单笔涉案金额最大的电信诈骗案,涉及1. 17 亿资金被转走。
案件发生后,公安部刑侦局邀请腾讯公司守护者计划团队协助参与,发挥互联网企业大数据及技术优势配合案件侦破。警方对电信诈骗团伙分工中与涉案嫌疑人最直接联系的“电话组”窝点实施定点精确打击,继而摧毁诈骗团伙的境外工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