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过期不还的,我们这里就是坏账,我们的坏账,一律不会催促他们来还钱。电话都不会给他们打。你不还钱,就算了,当作福利送你了”。
继趣店上市后发了被称为法盲的官方声明之后,创始人罗敏的这句话又一次让趣店股市狂跌20%。
坏账不催收、贷款当福利送,这有可能是继王健林、马云、刘强东、撒贝宁之后,又一个变相“炫耀”的“营销界”人才。不过有所差别的是,前面的当个玩笑也就算了,而罗敏的说辞背后却隐藏着更多发人深省的问题。
更可悲的是,趣店上市契机所袒露的纠纷和质疑,也许只是校园贷转型的冰山一角。尤其是政策打压之下,很多网贷平台借道金融科技的幌子,换汤不换药,实则依旧没有脱离了校园贷的利益陷阱。
带着原罪出生的校园贷到底有多恶?
校园贷自己是一种引诱,一般人只要有定力和理智就可以完全忽视它,但坏就坏在它所形成的利益关系网很大程度上放大了人性的恶意,致使其产生了最严重的后果,伤及尊严、道德乃至性命。
就像这校园贷产业链上形形色色的各路人员,莫不都是为利而来、不择手段,别说是同窗之谊,就连最基本的人际关系都成了阴谋可以利用的漏洞。
纵不雅观这些网贷平台的发展路程,可以看见,2015年到2016年上半年,校园贷业务走上巅峰的时期,实际上就是在校兼职、地推人员及背后代理制度,广为扩展的时间段。尤其是提成额度的刺激,使得所有的一线成员盲目追求利益最大化,由此酝酿了诸多风险和罪恶。据媒体报道,当时为了赚更多的推广费,地推员工与学生之间联合造假或放松验证已经是“圈子里公开的奥秘”。
正是如此乱象横生的环境下,2016年3月9日,一位21岁的河南学生因欠下网贷平台本金加利息60万元无法偿还,在青岛跳楼自杀。而他借用28名同学身份信息所欠下的网贷平台借款,依然没有后续,更为悲恸的是,这一案例并没有成为警示之言,此后裸贷、暴力催债等现象还是频繁触及道德和人性底线。
触目惊心的家破人亡,显然没能阻挡网贷平台的进军之路,当时最为知名的趣分期和分期乐,一个摇身一变改名趣店成为估值百亿美元的商业巨头,另一个则即将奔赴与前者相同的道路。且不说这样的原罪能否被上市洗白,单讲现在这些网贷平台是否清除了校园贷罪恶的毒瘤,还是一个有待不雅观察的问题。
据品玩辩驳罗敏的谎言所述,趣店所谓的退出校园市场,其实就是停止地推。以趣店学保留量为证据可以发现,平均月活跃用户数、活跃借款人数、新增借款人、交易数量和交易金额五个重要指标中,在2016年上半年这个关键时间点,没有一个数据改变显示出趣店退出了校园市场。
而其他平台呢?据相关媒体调查,在《通知》发表后,自称退出平台却仍旧有相关业务的大有人在。这些平台一般存在两种情况,一是大平台转型不够彻底,不肯意放弃校园这个冲动式高频消费市场;二是因为平台量级过小,专为校园贷而生,转型就意味着死亡,不想放弃则会继续暗地里做校园贷业务。
互联网信息泛滥的今天,人总是健忘的,可原罪虽然能在时间消磨下被洗白,但换个马甲依然存续的校园贷本罪,又该如何根治呢?
政策风险可以避开,但盈利痛点呢?
政策风向和监管之下,校园贷平台陆陆续续走上业务转型的道路,是否能就此斩断非正规军和原有业务的暗地联系,目前还很难说。不过据不雅观察所见,这些平台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纷纷贴起了金融科技的标签,以此来应对外界对风控体系和道德底线的质疑。
好比近期聚美优品上线的一款网贷产品“颜值贷”,它的金融合作伙伴就是分期乐。据分期乐相关人士体现,“颜值贷”其实是按照用户信用记录推出的一款金融科技创新产品,能够与聚美优品的消费场景合作。
而对于舆论的讨伐,聚美优品公关部负责人曾体现,颜值贷并不直接向用户发放款项,而是由银行放款。“其实,我们在这项业务中是一个信息中介的角色。大家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由银行拨款向学生放贷是符合国家要求的。”
可以说聚美优品的颜值贷在规避政策风险方面,真可以称之为资深老司机了。
而趣店在颁布颁发完成PRE-IPO系列首期约30亿人民币融资之时,也摇身一变,光明正大的将升级后的趣店集团,定位为一家技术驱动的金融科技公司。
呢么,为什么这些校园贷平台纷纷开始标榜本身是金融科技公司呢?这可能与校园贷的商业模式有关。